渣康的打火机

鬼畜拉郎生产者(好久没产了),欢乐沙雕制造机(……也好久没造了)
一个笔和刀都玩不好的沙比触手小黑猫,字都是我用尾巴尖打的
自己的生活过得乱七八糟所以更新巨慢,在填坑呢,在填呢……

宅总真的不会拐卖人口(一)

*饥饿游戏AU,解释一下设定:帕纳姆是个本来有国会区和十三个普通区的国家,十三区叛乱被“核平”了(实则变成真.地/下/党筹谋推翻政/府),此后每年每区需要抽签选出十二到十八岁一男一女到国会区参加杀人游戏。胜利者将入住各区的“胜利者村”并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再有作为选手参赛的可能。各区最后一位胜利者将成为导师,在下一位同区胜利者出现之前每年陪当届选手去国会区。虽然不被允许但一、二、四区的大部分孩子会从小接受搏斗训练,被称为“职业贡品”。国会区人民的服饰和妆容的都很夸张。

*文梗相关:总统是个缺德玩意,会出卖皮相好的胜利者的身体。

*主cp:往届胜利者!李四/革命家!宅总 只要我一天不写车斜线就没有意义

*慢热,很慢很慢,这篇又名“谈个屁恋爱来革命啊”

*年龄操作,李四19岁,宅总30+,大锤16岁,根妹20+,卡姐和豆豆也是大致30岁左右。

*图书馆小分队属于小乔,世界观属于苏珊大妈,ooc和幼儿园文笔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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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只被剪掉爪子的大猫咪......”

“可爱极了......”

“你一定要让他陪你一晚上,趁着今年的饥饿游戏还没结束......他要是能一直留在国会区就好了......就像之前那个...,...”

贵妇人们叽叽喳喳的闲聊从四面八方涌来,怎么都赶不走。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杯中的气泡酒甜得过分,举目四望只能看见穿着鲜艳的人们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宴会长桌。对那些生命的唯一意义便是享乐的人而言,国会区就是天堂。

John只在乎这里的优质威士忌,在二区无论如何都买不到这么好的酒。

他喝完他那杯威士忌后叹了口气,换来它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他环视四周,看到渐渐凑近的贵妇人后便立刻明白了自己所拥有的片刻清闲已然画上句号。国会区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我以为上一届导师还不想那么快退休,”一个身着亮橘色裙装的女士靠到John身边,用国会区人一向尖细上扬的口音跟他搭话。“怎么,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够漂亮姑娘吧?”

“他确实不想,可惜二区的导师更新得就是这么快——我们可不是十二区那种几十年都出不来五个胜利者的区,”John忽略了最后一个问句,学着那些不可一世的其他职业贡品的说话方式、用一副风轻云淡的腔调回答道,这引得身旁的女士哈哈大笑。但John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这么说吧,我很可能不到二十岁就要退休了。”

他终究没能说出更让自己恶心的话来,不过至少传达了该传达的信息——就当是为了那两个孩子履行自己作为导师的职责。

——那其他区的孩子呢?他们的生命就没有自己区的孩子那么贵重了吗?能保下一个与自己同乡的孩子就算不得国会区人的帮凶了吗?

“我当然希望你们区今年继续获胜,亲爱的,二区一直很有竞争力。”那女人没有给John胡思乱想的空档,兴致勃勃地兀自说着,“除了偶尔有几个实力不好的,一直都很值得支持。但我也想明年继续看到你呀,深情又漂亮的大男孩最讨人喜欢了。”

John扯出一个她绝对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微笑。“那就继续支持我们区如何?我明年可以问一下大赛组织者能不能破例让我晚退休一年,我可不想让这些好酒都便宜了别人。”

“噢甜心,如果这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当然愿意......”

John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对国会区的贵妇人而言,他的魅力来源于身为饥饿游戏胜利者、那张父母给的脸......还有,死在他的上一届的一个姑娘。

他的Jessica。

Jessica对那些人而言不过是只不适合在竞技场里生存的金丝雀,是二区为数不多不值得一看的选手——还有,他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附加品。对他们而言,她不是一个曾经生活过而且理应拥有基本公民权利的人,而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很快就要消散在国会区刺鼻的香水味与流光溢彩的灯光中的符号。一届又一届的饥饿游戏过去,能被这群人记住的只有少数几个胜利者。其实就连这少数的几个人也终有一天会被他们遗忘,就像那一个个电场穹顶阴影下的废弃竞技场从没有断送过任何人的性命、里面发生的每一场搏斗都不曾发出任何声音一样。没有声响,没有话题,没有乐子,那他们就从未存在过。而他们“存在”的时候,多半也是像罗马斗兽场里的野兽一样存在。

是John让国会区的居民时隔两年还能想起她,他却宁愿这里的所有人彻底遗忘他和Jessica的存在。

国会区市民从不在乎自己买来的情人是否有心上人,说是情人,实际上与所有物也没什么两样。很明显,哪怕是生在为国会区制造武器、提供治安警的二区的John也懂得像之前一样试图靠给高层提供他们想要的东西来取得苟延残喘的机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John趁大部分人已经烂醉悄悄地从宴会上逃了出来,至少二区的设计师不会管他是否半途离席,而负责他们区的主持人是个酒鬼。更棒的是,今年没有导师来管着他,因为他自己就是导师。

他知道那些人会一直狂欢到午夜,像古罗马贵族一样给自己催吐好尝遍宴席上的所有东西。他在出门前又执着地劝说了几个达官贵人今年支持二区,虽然不知道在宿醉的头痛后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件事,但他今晚做的已经够多了。

呼吸到夜晚清凉的空气并没有带给John该有的放松感,国会区的室外和室内一样令人窒息。在表面看来整个国会区都美好得笼罩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只有因为“饥饿游戏”来到这里的各区平民才会看出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国会区人病态而苍白的灵魂。

这些把观看杀人游戏当做娱乐的人需要John表现出对整个国家、对国会区的热爱,需要一个被他们包装出的大众情人。女士们会为了自我感动一遍一遍地让他复述他与Jessica的故事和他在竞技场里的故事,洒下几滴代表同情的泪水,同时期待他能对她们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

 

这个噩梦从John作为选手的那届饥饿游戏一直延续到一年后的现在。

到国会区的第一件事永远是做造型——今年他的造型师再见到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天塌了一样,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把他的脑子吵得嗡嗡作响,而且从此以后坚持在给他做造型的时候絮絮叨叨。

“天哪!John,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我们必须快点把你收拾得......哦上帝啊,至少到基础美容状态*!”

“大家不会喜欢看到去年的胜利者是这副模样的!”

“亲爱的,休假也不代表就可以不注重形象了呀!......”

John想跳起来把他们都打晕好自己待一会,但这些造型师也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没什么难为他们的必要,于是他闭紧嘴尽力配合他们三个的工作。

他们对John的意见这么大不仅仅是因为国会区人民对公众人物的外表在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还因为John的确在这一年内没怎么在意自己的外表。哪怕从其他区人民的角度来看,他都把自己搞得像个流浪汉。

很多胜利者在回到家乡后的确会因为巨大的心理创伤陷入不良嗜好中,但这样的胜利者在二区很少见——二区的职业选手从小就被训练着习惯杀戮,甚至以此为乐。John恐怕是二区的胜利者村中唯一一个精神崩溃的人。

没错,John酗酒的主要原因并不是饥饿游戏本身。饥饿游戏只是加重了他的不良情绪而已。从Jessica被选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绝望了,虽然这样的情绪直到她殒命才爆发出来。他知道他的Jessica绝不可能在那个人吃人的地方活过两天,同区的男选手也完全没有照顾她的可能。职业贡品只会把职业贡品放在眼里,或者干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年的地图是一片戈壁,鲜有木本植物。同届的多数选手都在寒冷夜晚瑟缩着死去了,倒是Jessica靠开场时捡到的睡袋和训练期学会的野外生存技能捱过了两天。但活下来的几个职业贡品终于还是开始了对非职业贡品的猎杀——最后,她死在了同区男孩的箭下。

John何尝不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但至少在之前他可以自欺欺人地逃避还未到来的必然,就好像在这无边的黑暗里真的还有光明存在的可能似的。

他晃到门外的小酒馆给自己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又一杯。

——如果当初抽签的时候能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是你的不作为让Jessica殒命的。她本来不必死。

此后的两年John一直试图躲着Jessica的父母。他可以观察他们缺什么,也可以把他们可能需要的东西放在他们的门前,但面对他们却是个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赢了自己的那届饥饿游戏之后想过要把Jessica的父母接到胜利者村分给他的房子里住,但被他们坚决地拒绝了——当然,政府方面也并不同意他这么做。因此,他自然可以闷在胜利者村里,放弃一切交际,假装二区从来没有过一个叫John Reese的人。

得了吧,他在灌自己威士忌的时候时常这么想,我不该也从来不想赢,是该死的肌肉记忆让我赢的,这根本没有什么可值得国会区那群涂脂抹粉的僵尸们追捧的。他的梦里充斥着死亡,Jessica的,他曾经试图保护的孩子的,一区那个近乎疯癫的职业选手的......除了死亡,还有胜利巡游时看到的那些民众,尤其是十区的。他在无数个夜晚中重温那些人冰冷而麻木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像插在他身上的几十万把尖刀,令他痛得喘不过气来。国会区欠了十区几十个孩子的命,而他John Reese应该为其中一个买单。

现在他再次来到了国会区,迎接他的是欢呼和鲜花。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窒息,仿佛埃拉加巴卢斯皇帝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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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女士,我认为此次的行动计划有些不妥......”

“我没看出来有何不妥,Soldier Finch。”屏幕上的President Coin*镇定自若,“这是个完美的机会。”

“我认为现在没有任何情报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险,而且再等一段时间我就能获得现在这套防御网络的权限,请您重新考虑这次行动。”

“这几年国会区人升级并部分改写了你设计的系统,而Soldier Ingram牺牲后你就无法插手帕纳姆政府网络相关的工作了。再过几年,你的‘机器’所取得的权限都可能会彻底消失。我们不能把一切都交给你。”

“但这样可能会害了那个孩子,革命正是为了拯救像他一样的民众。更何况,对我们而言,任何反抗力量都很重要。”

“如果他牺牲了,他就是为了那些民众而牺牲的,死得其所。”

“如果他不牺牲,他可以做出比现在大得多的贡献;我已经提交了关于他的观察报告,我认为......”

“我们并不缺少这样的战士,用人问题也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总统打断了他,“遗憾的是,你的本职工作也没有完成得那么出色。你告诉我你的机器可以不将十三区的重要行动上报给帕纳姆政府,还可以取得全境监控的权限方便我们展开斗争——但在国会区工作了数十年的Soldier Ingram为它牺牲了。如果你的工作像你报告的那样出色,为什么没有预知帕纳姆高层对Soldier Ingram的谋杀?我现在甚至不能相信机器会永远为我们所用,所以在你找到重新进入帕纳姆政府网络的方法前不要干涉其他任何事。”

“我无法取得President Snow*宅邸的权限,而Nathan正是被斯诺谋杀的。”Harold的目光暗了暗,但他很快整理好心情继续据理力争。“这实际上是我的失误,而不是机器本身的,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表态愿意接受十三区对我的一切处置,是您决定让我留在国会区将功折罪,我自然有义务对国会区的行动提出建议。而且这种时候在国会区做出行动......要么机器不得不上报信息,要么帕纳姆政府有理由从现在就开始怀疑机器,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们要让Snow忙于处理其他问题。很明显,那个男孩能搞出大乱子,而斯诺只相信他自己,他注定一次只能处理一件事。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我们的战士已经撤回十三区了。”

“革命行动不能以本该被拯救的无辜者的生命作为代价......”

“想想同样无辜牺牲的Soldier Ingram吧。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Soldier Finch,现在的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会让Soldier Groves负责那个男孩那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这次行动。”

President Coin结束了通话。

Harold把脸埋在自己的手里。渐渐地,一个既能让行动成功、又不会出现无谓伤亡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成形。

他决不能再错一次。

 

 

注:

*基础美容状态:苏珊柯林斯杜撰的词汇,大概意思是皮肤光洁指甲圆润,简而言之就是能见人(。)

*宙斯之角:饥饿游戏中一个做成羊角状的大铁皮棚子,象征哺育宙斯的哺育之神的羊角。原典故代表无尽滋养,在饥饿游戏中则是下方和周围放着生存物资和武器的补给站。开局时选手站位刚好围成一个圈将它包围在中心。又译作“丰饶角”。

*Coin是十三区的总统,Snow是帕纳姆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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